大侠复仇记

邵氏电影中国香港1967

主演:李菁,于倩,岳华,井淼,何藩

导演:吴家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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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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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21 16:27

详细剧情

包得成(岳華)精技擊,以幪面盜身份劫富濟貧,與官府作對!偵緝處長馬步雲之子千里(陳鴻烈)工心計,設計誘捕包,其間戀上表妹王丹萍(李菁),但王已許身於醫生李大偉(何藩),千里竟設計捕下李,並欲殺之以圖獨得王;包往營救,反遭逮捕。幸包助手蕭忠(吳家驤)入獄接濟武器,包當晚即將李救出,逃獄成功。其後,包假冒保安司令妾侍孔雀(于倩)的姨父,混入保安司令家,結果將群醜盡殲,為民間除害,最後,包更護送王與李會面,再飄然離去!

 长篇影评

 1 ) let her go, god bless her

女儿意英雄痴,塞外约枕畔诗,西部世界在中国的倒影就是江湖。名字翻译的好,侠骨柔情,杨过任我行令狐冲的形象都一下冲进脑海。

脑海里许多美国的片子都穿了起来,美国往事,乱世佳人,西部世界,美国的那种门廊,相比于欧洲多的那一份随意自在都可以在西部的历史里找到根源。片子反映的是1882年的事情,南北战争结束了20年,牙医的座椅是从芝加哥运过来的,女主和医生从波士顿而来,美国东边的大气候是热火朝天的大工业,西部还能偷得一份闲快意恩仇。

酒吧滑溜溜的吧台,眉毛细长的姑娘,阳刚真挚的男主,背的出莎士比亚的医生+“地头蛇”,要用门板吧演员游街的乡民,难得成功一次的演员,就连去教堂的马车上大小的人的形象都清晰有趣。整部剧充满了舞台戏剧的张力,酒吧里的现场音乐跟随气氛而变。

不像简介介绍的是一个清晰的复仇故事,中间很容易让人忘了复仇的时。只是一段众人在墓碑镇阴差阳错相遇又离别的生活片段。有的过客留下来了,克莱门汀成了校长,有的人永远的离开了。克莱门汀是他的心头爱,但还是说再见,等我回家告诉父母带一批牛经过这里会再相见。从初见提箱子,中间打照面,跳舞,落寞地问酒吧恋爱过吗,到挥手再见,柔情恰到好处。这是露水情缘吗?需要奋力追逐喜欢的人吗?他们只是生活本身的一部分。喜欢看这种真真切切在生活的电影,相遇然后挥手作别。

 2 ) FIFF20丨DAY9《侠骨柔情》:西部片风韵依存

第20届法罗岛电影节第9个放映日为大家带来《侠骨柔情》,下面请看黄沙之中试图查明的真相的孤侠们的评价了!

果树:

不管从视野上的广阔大气,还是从人物的悲喜畅快,都满足对西部片的期许。

保嵩:

这西部片有点意思呀,看完才知道是约翰·福特。

Morning:

摄影和照明是约翰·福特的拿手戏,事实上是他做出了一套标准系统,影响了后世好莱坞的电影,尽管他做的是类型电影,包括叙事也是,不在写实上经营,聪明的引入人物,放大细节来描绘一个逼真的故事。亨利方达很好,一些我觉得过于拖沓的戏因为他变得还可以看下去,不过也是因为自己缺少对西部电影的真心的融入,这里面的人物关系我多多少少认为有些荒唐。

Not Here:

寻求正义的路上好容易死人。琳达·达内尔的形象好令人着迷,让我想起感慨张曼玉好美的时候。这个故事有种从容不迫的感觉,就是亨利·方达给人的感觉。

子夜无人:

如果这是40年代的古龙,那么今天古龙的辐射仍在,而西部片已经不再了。

SONGMJ23:

一个蛮荒和秩序、野性和规则、侠义和柔情交织的西部世界。复仇的意志与最终呈现都被福特深埋于梦幻般的西部奇观之中,颇有“反西部”类型片的味道。

给艾德林的诗:

写西部,也写忧郁,西部是现实的,忧郁是沉重的,穿行在现实的沉重中,有疑惑的莎翁戏,有悲伤的内心,有笨拙的传奇枪战,有诚挚的舞蹈,但故事却不只关于他们,而更多更重要的是关于我亲爱的、克莱门汀,那甜蜜的诗。

#FIFF20#DAY9的场刊评分将于稍后释出,请大家拭目以待了。

 3 ) 《墓石城》电影剧本

《墓石城》电影剧本

文/约翰·福特〔美〕

译/洪征

亚利桑那平原·白天

荒凉的景色。稀疏的植被点缀着铺满砾石砂土的大地,远山隐隐约约。

牧人厄普四兄弟:威亚特、詹姆斯、莫尔冈和维吉尔骑在马背上,赶着牛群经过草原。

一辆运货马车在牛群前停下,车上坐着两个人:手持马鞭的老克兰顿和坐在他身旁的大儿子艾克,两人的目光贪婪地打量着牛群。

艾克:“德克萨斯州人?”

克兰顿摇了摇头:“齐华华人。”

威亚特赶着牲口朝运货马车走来。

克兰顿:“你好!”

威亚特:“你好!”

克兰顿:“我叫克兰顿,这是我大儿子、艾克。”

威亚特:“请问哪儿有饮水?”

克兰特:“沿着这条道走,只有三里地。”他又扫视了一眼牛群,“这群牛简直是皮包骨头。”

威亚特:“是啊,我们打算赶到加利福尼亚州去。”

克兰顿:“要是你们没还有找到买主的话,我可以帮你们脱手。”

威亚特:“我不想卖。”

克兰顿:“我出高价,三美元一头。”

威亚特:“不卖。”

克兰顿:“五美元一头,付现钞。”

威亚特:“我从墨西哥买来时还不止这个价哩!”

克兰顿:“小伙子,等你们赶到加利福尼亚,这些牲口可就只剩下一把骨头罗!”

威亚特:“只要到了草地,它们马上就会长膘的。这里确实太荒凉了,压根儿就不能放牧,与我来的地方真是没法比。这儿你们叫什么?”

克兰顿:“在那座山背面,有一个小城,叫墓石城,还颇有几分迷人的景色。”

威亚特:“墓石城!这名字挺熟的。今晚我们兄弟还可以去逛逛,也许还可以美美地喝上它一盅呢。”

克兰顿:“对呀,你们可以玩个痛快。城里热闹得很,简直就是个游乐园。在那里,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威亚特:“多谢指教。”

克兰顿看着渐渐远去的威亚特,不禁咬紧了牙关,双眼眯成一条縫,接着他扬起马鞭在马身后抛了个“清脆”。

远处,威亚特已赶上牛群,兄弟们汇在一起。

宿营地·晚上

厄普兄弟四人围坐在篝火旁,正在吃东西。詹姆斯站在代作厨房的大车的右边,车上蒙着帆布。旁边是牛群。

莫尔冈:“詹姆斯,这顿饭真够味!说不准哪一天你会成为象母亲那样好手艺的厨师哩。”

詹姆斯有点羞涩地:“啊,要学做的还多着呢!”

维吉尔逗趣地:“这正是我对他苦口婆心的指点。科莉·苏之所以想要嫁给他,倒不是因为他长得漂亮,而是因为他的菜饭做得不错。”

詹姆斯掏出一个小棉布口袋,从中取出一根项链,链上坠着一枚精致的墨西哥十字架。

莫尔冈:“瞧,他又在玩味那小礼物了!”

维吉尔:“哟,多漂亮,还是铜制的。”

詹姆斯不解地:“铜制的,它可是纯金的,价值25美元。威亚特,你说是不是?”

威亚特和莫尔冈用砂土除去餐具的污垢。

威亚特:“此话不假。詹姆斯,可要藏好,这是科莉·苏最漂亮的首饰。”

詹姆斯:“确是如此。”

他在十字架上吻了一下,然后擦拭得铮亮。

威亚特喝着咖啡:“要进城现在就得动身。”

莫尔冈和维吉尔走到詹姆斯身旁,莫尔冈拿起十字架,并从詹姆斯手中取过项链仔细地瞧着。

莫尔冈(画外音):“值25美元,好家伙,你真有两下子。”

他将十字架递给詹姆斯。詹姆斯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时。威亚特喝完了咖啡。维吉尔和莫尔冈两人骑在马上。

詹姆斯仍站在“厨房”边不动,凝神着。

维吉尔(画外音):“再见,詹姆斯!”

威亚特(画外音):“再见,詹姆斯!”

詹姆斯:“再见,威亚特、莫尔冈。再见,维吉尔。”

詹姆斯乐滋滋地笑着,目送他们远去。

乡野·城里·黑夜

荒漠寂静的平原。厄普兄弟三人策马缓行。天空乌云密布,月光透过云隙,洒下幽冷的寒光,远山近景染上一片朦胧的色彩,令人心悸。他们来到一辆带篷的货车前望望前方,是墓石城的轮廓。不远处,带篷货车络绎不绝,房屋鳞次栉比,一片灯火通明。一阵阵笑语、一阵阵歌声不时地从那里飞出。

维吉尔:“到了。”

威亚特:“走吧。”

三匹马风驰电掣地奔向墓石城。

墓石城·大街和理发店·黑夜

兄弟三人在大街上缓缓而行。街上人声鼎沸,人群、货车,还有跳舞的男男女女。街旁的房屋灯火辉煌,耀眼的灯光穿门而出,照射在街边。家家门前都是门庭若市。厄普兄弟三人来到十字路口停了下来。

他们在一家门前下马,将马拴在街旁的树边,见进门处没有灯光、若明若暗的橱窗内一块招牌在闪烁着:理发店。

三人站在街旁,听着屋内传出的嘈杂声。威亚特用手摸了摸下巴。满脸浓黑粗密的胡须表明他至少有一个星期没修面了。

理发师(画外音):“先生们,晚上好!欢迎光临‘佳音沙龙’。”

威亚特:“你是理发师吗?”

理发师:“唔,可以这么说吧。”兄弟三人走进屋内,理发师迎上前来,手里拿着无柄发梳,“诸位有何吩咐,鄙人乐意效劳。”

三人的脸面胡子拉茬。他们打量着埋发师,露出不信任的神情。

威亚特沉默了一会儿,暗示说:“胡须。”

理发师:“头发太长了,对不对?”

威亚特坐在收放椅上,仍是那种语调:“胡须。”

理发师用梳子在威亚特头上梳理了两下:“本店还可以提供澡堂。”

威亚特不容置辩地:“胡须。”

理埋发师抽掉靠背椅子靠背的插闩,靠背突然搭下,差点将威亚特拋到地上。莫尔冈与维吉尔急忙上前扶住。

理发师抱歉地:“我还不怎么熟悉。干这一行才八天,还是从芝加哥学来的。”

威亚特谨慎地浏览了一下椅子的扶手,担心再次掉在地上。理发师在一个碗里盛满了热水,端来浇在威亚特的胡须上。

理发师:“你们是矿工吗?”

威亚特:“不是。”

理发师:“那么是勘探队的?”

威亚特有点不耐烦地:“放牧的!”威亚特平躺在椅子里,理发师端着肥皂水走过来,“我们是过路的,请快点刮胡须!”

突然,两声枪响,子弹击碎了威亚特跟前的理发镜。理发师急忙抄起帽子匆匆逃命。威亚特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威亚特:“喂,理发的!”他站起来,发梳还留在头上。他刚走到门口,又是一声枪响,子弹正好击穿火炉上的水壶,水渗到火炉上,扬起一股白烟。他忍忙回头观看,兄弟三人被雾气笼罩着,一动不动,“这是什么城呀?”他又转过身,跑到门前,“理发的!”

又是几声枪响,站在屋子中央的维吉尔和莫尔冈急忙弯下腰。他们身后,摆在架子上的东西被子弹打得横七竖八。

“佳音沙龙”前,人们呼拥着四下逃散。枪声不断,威亚特趴在地上。当他抬头张望,连个人影都没有了。他脸上敷着厚厚一层肥皂泡,头上别着梳子,一步窜上大街。

枪声仍在凯蒂·内尔森女士的“好客之家”那里响着。昏喑的灯光下是狂奔乱嚷的一群女士。一条黑影一闪,出现在凯蒂·内尔森的大门前,那黑影跌跌撞撞地向空中连发数枪。

一队人马赶到大街现场。他们是镇长、警长、还有多10个随从。

凯蒂·内尔森是此事的见证人,她是位正直的妇女,微胖、略有一把年纪。

镇长:“鲁克,这是你的事。你、还有你的助手们冲进去,将那家伙赶出来。”

警长:“那家伙是印第安人,叫查理。他喝醉了。我可不想就这么白白地送死。”他摘下自己的肩章,递给镇长。

第一个助手:“我也不想。”他跟着也摘下肩章交给镇长。

第二个助手:“我也不想,怎么说我也不去。”他也学前两人的行为。

威亚特走了过来。

威亚特:“这到底是座什么城哪?”向镇长,“难道在此非得留下脑袋,不然就不能刮胡须吗?”向警长,“你是警长对不对?可你为什么不冲进去,将那醉汉赶出来?”

警长:“你呢,你为什么不冲进去啊?”

威亚特:‘可没有人赏钱给我去干这等差使。”

警长:“那我,也没人重赏啊!”

又是几声枪响,众人连忙蹲下。醉汉出现在“好客之家”的大门前,左右手都操着枪,他不停地对空乱射,嘴里还歇斯底里地叫嚷着。

威亚特和其他人都站起身来。威亚特有点动怒了,他将别在头上的梳子取下递给镇长,向旁闪去。

凯蒂·内尔森对威亚特:“年轻人当心哪!”

威亚特窜到“好客之家”门前稍停,敏捷地穿过大门,飞起一脚,踢断了大门的招牌,招牌掉下正好封住了大门。然后,他迅速地奔向楼梯。一刹那,他已接近窗户。只听几梭子枪响,楼梯底部的窗户碎渣飞散,一盏油灯也被打灭了火。他打开窗户,踏在窗沿上。这时,只听黑洞洞的屋内传出女人的呼叫声。威亚特手里拿着石块,纵身跳进屋内:“女士们,请别害怕。”

“好客之家”的大门慢慢地自动开了,街上观战的人屏住呼吸,其中一个人称“老爹”的用手捂住耳朵。

老爹:“我不会责怪你,老鲁克。要是我,我也不会冲进去的。”

众人一阵大笑,只有警长、凯蒂·内尔森和一个助手没有笑。

“好客之家”的大门口,威亚特拖着一个失去知觉的人出来,将那印第安人扔到镇长面前。

威亚特:“这到底是座什么城,有人居然卖烧酒给这印第安人喝!”他扶起醉汉,此人正用手护着头,叽里咕噜地胡说着什么,“我在他脑袋上砸了个大包,印第安人,滚吧,不许你的脚再踏进这座城!”

他将醉汉拖了半个圈,然后狠狠地踢了他一脚,那人踉踉跄跄地逃走了。

镇长:“我说,你愿意留在这里当警长吗?”

威亚特:“不。”推开众人,四下搜寻着,“理发师!”

镇长:“这个差事每月可挣两百美元。”

威亚特:“不感兴趣。我是过路人,我只希望能平平安安地修个面。”

他从镇长手里拿过那把梳子。

镇长:“再加五十,二百五。”

威亚特:“没这个兴趣,喂,佳音先生!”他在人群里找到了理发师,就拨开人群,朝“佳音沙龙”走去。镇长紧紧跟在后面。威亚特赶到大门木栏前,抓住理发师的手臂,理发师手里还拿着装有肥皂的碗和刷子,而威亚特脸上仍敷着肥皂泡沫。他彬彬有礼,郑重地对理发师,“请刮胡子!”说完,推着他向理发店走去。

镇长:“我说,我们都衷心地感谢你。请问尊姓大名?”

威亚特:“厄普,威亚特·厄普。”

镇长一步窜上前去:“哦,敢情好,你不找是多吉城的警长?”

威亚特一直推着理发师往前走:“曾有过那事。”

镇长呆苦木鸡似地看着威亚特将理发师推进理发店。

宿营地·黑夜

夜空中下着哗哗响的倾盆大雨,兄弟三人策马在平原上疾弛。

威亚特焦急地:“牲口都跑了!”

大雨猛烈地敲打着那辆货车。火巳被浇灭。水壶搁在支架上,饮具乱七八槽地散开,套马的缰绳不翼而飞,马鞍浸泡在雨水中。旁边,横卧着詹姆斯·厄普。威亚特三人勒马围住詹姆斯。

威亚特:“詹姆斯!詹姆斯!”

兄弟三人急忙跳下马来,维吉尔奔到詹姆斯面前见已死去,忙跪下。威亚特也跟着跪下,他们翻动詹姆斯的尸体,默默地低头不语。

镇长的家·黑夜

重重地敲门声。镇长穿着睡衣,手提一盏油灯打开大门。威亚特走进大门,脸上还沾着雨水。

威亚特严肃地:“警长这差事还空缺吗?”

镇长不解地:“有何贵干?”

威亚特:“我来补缺。”

镇长欣喜地:“那就一言为定。”

威亚特:“但有一个条件,让我的兄弟作助手。”

镇长:“你们什么时候就职?”

威亚特:“马上。”两人握手。威亚特走到门前回首问道,“这儿谁是赌场老板?”

镇长:“多克·霍利德。”

威亚特:“谁养牲口?”

镇长:“克兰顿一家。老克兰顿和他的四个儿子。”

威亚特点点头,告辞而去。

旅店大厅·夜

墓石城旅店大厅,双扇玻璃大门自动开启。带着枪支的克兰顿两兄弟并肩而进,他们身后是老克兰顿,艾克和比利也尾随而入。五人的外套还滴着水。他们刚进大厅,突然止住脚歩,威亚特出现在楼梯口,使老克兰顿大吃一惊,但他很快就掩饰了惊慌。

屋外大雨如注。

威亚特讪讪地:“克兰顿先生,晚上好!”

克兰顿:“晚上好!”

威亚特:“我是那群牛的主人,还记得吧?”

克兰顿:“哦、哦,想起来了。”

威亚特:“还是你说对了,我没能将它们赶多远。这不,今晚已被人偷了。”

克兰顿:“当真?”他微微一笑,“你运气不佳啊!”他朝前走去,艾克走到柜台前,将枪扔在地上,在信箱里搜寻什么。克兰顿往旅店登记簿上看了一眼,然后对威亚特,“想必你们就要回加利福尼亚去了?”

威亚特:“不,我已决定在此呆些日子。我找了小差事。”

克兰顿:“作马车夫?”

威亚特:“当警长。”

克兰顿打量着威亚特,艾克也死死地盯着他:“警长?在墓石城?”他走到柜台前,哈哈大笑,“那好,祝你走运!你叫什么来着?”

威亚特(画外音):“厄普,威亚特·厄普。”

说完,他走出大厅,消失在夜幕里。

平原·白天

在离厄普四兄弟上次宿营不远的地方,威亚特跳下马,将一块临时制作的墓碑竖在詹姆斯的坟墓前。墓碑上刻着:“詹姆斯·厄蕾1864—1882”。

威亚特坐在坟冢上,随手拾起几块石子。又仔细看着刻在墓碑上的字。

威亚特:“1864年至1882年,18岁……18年不算久,对不对,詹姆斯?”他瞧着碑文继续说,“我已给爹和科莉·苏写了信,这对他俩来说肯定是当头一棒……詹姆斯,我会常来看你,还有莫尔冈、维吉尔。我们打算在这里呆些日子,也许要待到所有象你这样年轻的小伙子都能安然地成长,无忧无虑地过活,我们才能离开此地。”

墓石城·监狱·白天

一辆驿车奔驰着,车道上砂石飞溅,驿车进入街口。

监狱,一座矮石房。威亚特从房门走出,迎向莫尔冈。一个骑手飞奔而来,到门前停下。他是维吉尔。

威亚特:“喂,看到什么了?”

维吉尔:“我从克兰顿牧场一直跟到河边,他们正将牲口往那里赶。”

威亚特沉思了一会儿:“去吧,先去睡一会。”将寝室钥匙递给他,“火炉上有咖啡、青豆。莫尔冈和你要押送邮件到杜克松去。”

莫尔冈:“途中,我能不能去河边探看一下?”

威亚特:“不行,他们残忍得很,最忌讳这个。”

东方酒吧·晚上

几个赌客在一隅围住一张桌子赌牌。一位头戴礼帽,身着燕尾服的中年人一脸输相,正点数着手上的牌。一位褐发女郎,上着袒胸短衣,下穿墨西哥式短裙,站在那男子身边看他玩牌。接着,她沿桌子走到威亚特面前,将一条腿搭在桌边,露出冰肌玉骨般的大腿,但威亚特不吃她这一套。

男客(画外音):“喂,齐华华,唱那首‘老瞎母骡’给我们听听。”

齐华华不屑地瞥了威亚特一眼,就朝乐队走去,乐队正疯狂地演奏着。她俯身对其中一个耳语了几句,乐队演奏叙事曲。

齐华华(唱):

“一万条牲口迷了路,

拋下我,不知去何方。

小伙子,请听我说,

如今,我心儿碎,心儿碎。”

她唱着退到威亚特身后。威亚特洗完牌,又分发,接着把赢钱汇拢在自己身边……

“只好在赌场里消磨时光,

一万条牲口在飘游,

一万条牲口在飘游。

歌声一完,众人喝彩。威亚特终于拾起头来,两人的目光对视了几秒,但威亚特面无表情。他继续玩牌,齐华华将硬币丟进他面前的烟灰缸,并报以轻蔑一笑,尔后怏怏离去。

齐华华走到酒保跟前。画外音乐,钢琴奏出齐华华歌曲的主旋律。

齐华华问酒保:“马克,听说多克今晚要回来?”

酒保:“有可能。这……我也说不准。”

齐华华:“那么,你知道他去哪儿啦?”

酒保:“杜克松,谁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那场赌局还在激烈进行。齐华华从赌客身后走到窗前,往外看了看,然后,走到威亚特左边站定。

威亚特:“我喜欢玩牌,这我毫不讳言,我就是喜欢玩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招数。这个嘛,我必须琢磨,琢磨……庄家先生,如果我是你,真不知怎么走才好。”

齐华华探头从左边偷看他的牌,然后偷偷地竖起三根指头……

威亚特正绞尽脸汁算着自己的牌,然后和蔼地说道:“你发了三张牌,我说不要了,可你又发了一张。”

威亚特瞥了对方一眼,又迅速用余光瞟了齐华华一眼:“现在,我该怎么办呢?”他抬起头,看着齐华华。最后,他站起身来,“真是,玩扑克太有趣了。”他将扑克摊在桌上,“这真是资格的碰运气的赌注。”

威亚特一把抓注齐华华手臂,将她拖着从右消失。

外边漆黑一片,威亚特一直拽着齐华华,走到一个牲口槽,他转过身面对齐华华。

威亚特:“听着,小乖乖,我喜欢玩牌,可你竟敢胆大妄为,要是我再发现你捣鬼,当心把你送到阿巴契收留所。”

齐华华不容说下去:“你也听着,带白铁五星的警长,这可是多克·雷利德的地盘,当心他回来……”

话音未落,她重重地给了他一记耳光。威亚特抓住她的肩头,狠狠地将她推进了饮马槽,齐华华尖叫着。威亚特径自走了。齐华华混身湿透,怒不可遏地把披肩扔在地上。

威亚特返回赌场,一手拿帽子、一手掸去灰尘。

威亚特对赌友:“先生们,抱歉。我很不喜欢玩牌时‘二对一’。”

一牌友:“警长,你可不要以为我……”

威亚特戴上帽子,坐下:“啊,哪里……瞧,我们刚才玩到哪儿?”

另一牌友:“警长,刚才正在发牌。”

威亚特看了这牌友一眼,对左边的说:“哦,对对……”慢条斯理地,“唔,你们刚才都清楚我得了三张同样纸牌。”

他将牌合拢,摊在桌上。一个赌客忙着收桌上的硬币,威亚特看着他,然后回转身环视整个酒吧大厅。

一个身着黑装、挎着马鞍袋的男人迈进大厅,走到柜台前将马鞍袋随手丢下,眼睛环视着大厅。酒保点头哈腰地迎上前去。

酒保:“哎呀,多克,可一路顺风?”

多克看了一会,觉得有点不顺心,皱起眉头。正在一隅赌牌的威亚特绕有兴趣地看着多克。一赌客仍埋头收拾硬币。

一赌客(画外音):“多克·霍利德。”

威亚特仰靠在椅背上,对这赌客:“他看起来挺友好的。”

赌客不答话,只管把硬币往特制的木匣里装。

多克朝这张桌子走来。

酒保(画外音):“多克,这会儿不要去找他们的麻烦。”

多克走到赌桌前,一扬手就把那赌客的帽子扔到地上。

多克:“我早就叫你从这儿滚开,不许在这城里踏上一步。”

赌客站起来:“多克,我把赢来的奉送一半……”

多克:“我叫你马上滚蛋!”

赌客理了理燕尾服,从地上拾起帽子,转向赌桌:“肯赏光,就拿去吧。”

赌客准备朝大门走去,却被多克一把揪住衣服。

多克意味深长地沉默一阵后:“这门是为女士们,还有堂堂的男子汉开的。”

赌客转身从刚才威亚特和齐华华出去的小门溜走。

多克转身走到桌前:“先生们,接着玩吧。”

多克穿过鸦雀无声的大庁,消失在烟雾缭绕的柜台处。

一赌客:“好了,付我钱吧。时候不早了。”

说完他站起来。接着另一赌客也站起来。赌桌上只剩威亚特和另一赌客。那人专心致志地将硬币投入他的木匣。

威亚特:“这算是什么刁城,连玩牌也不得安宁!”他站起身来,用帽子将全部硬币揽完,然后戴在头上。人们早已悄然溜走,只有那边烟雾深处,多克的身影时隐时现。威亚特目睹空荡荡的大厅,然后朝多克走去。

多克不露声色,但神情略显紧张:“你好!”

威亚特:“我叫……”

多克打断话头:“知道了,威亚特·厄普。你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也知道你为什么呆在这儿。”

威亚特:“关于你的传闻,我也耳闻不少。你在迪德沃、丹佛,还有别的一些地方都有染指。”

两人身后围着许多看热闹的人。

多克:“此地就是一座坟墓,是罗切斯以西的最大坟墓。通常。我与警长都能友好相处,只要我们一开始就不反目。”

威亚特:“多克,我明白你的话。”

多克:“那好,咱们喝点什么吧!”

威亚特:“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

多克:“马克,给警长来杯香槟。”

威亚特:“我,就来威士忌吧。”

多克不由分说:“警长,你是我的客人嘛!来香槟。”

威亚特:“马克,那就来点香槟吧。”

多克和威亚特碰杯开饮,多克目不转睛地盯着威亚特,威亚特做了一个鬼相,没精打彩地看着杯内的酒。旁人都不敗靠近他们占据的柜台。

多克:“你打算在此呆很久吗?”

威亚特:“不错。”

多克:‘直到抓住偷你牲口和杀你弟弟的凶手?”

威亚特:“可以这么说。”

多克:“你大概没有想到要把我们从苦难中解救出来吧?”

威亚特:“我在这儿拿钱就得干这差事嘛。”

多克:“警长,譬如我,要是触犯了法律,你会把我怎样?”

威亚特坚定地:“你已经犯了。”

多克:“此话怎讲?”

威亚特:“你刚才不是把那赌客赶出了城吗?那本不关你的事。”

多克饮下大口香槟:“警长,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开枪吧!”

他掏出手枪,在威亚特面前挥舞着。酒吧里顿时鸦雀无声。厄普笑了笑敞开背心,露出衬衣,表示他没带武器。

多克:“这好办。”他转向酒保,“马克!”

酒保俯身在柜台拿东西,站在另一端观战的莫尔冈掏出手枪,顺手推向威亚特。

威亚特操起手枪,看了看:“这是我弟弟莫尔冈的家伙。”他将手枪以同样的方式还给莫尔冈。

多克看看莫尔冈,又回头看看威亚特,也将手枪插回套中。

莫尔冈爽朗地:“你好,多克!”

维吉尔:“你好!”

多克强作笑颜:“你们好!两位也有要事?”

舞场音乐骤起。酒吧又开始活跃起来,闹闹嚷嚷,充斥着各种声响。酒保端着几个酒杯和一大瓶威士忌向他们四人走去。

莫尔冈:“我们就不客气了,多克。”

多克:“诸位,”举起酒杯。转向莫尔冈,“祝你健康!”

威亚特:“祝你健康,多克。”

多克转过身去,感到此话在讥讽他,但仍强作笑颜。众人举杯。突然多克猛烈咳嗽,急忙掏出手帕捂住嘴,直到平息下来,便举杯一饮而尽。厄普兄弟三人观看他的举动,酒保怜悯地摇了摇头。

“老爹”提着几个旅行袋突然出现在酒吧门口。音乐嘎然而止。他推开大门,让一位衣着考究的先生走了进来,此人叫格郎维尔·桑代克。他用矫揉造作的语调答谢大家。

桑代克取下帽子:“谢谢!”他直挺挺地向多克他们占据的柜台走去,趾高气扬地挥动着手杖,“闪开!闪开,壮汉!上酒来,要不,我到别处找主顾去!”他只顿走,几乎没注意到威亚特他们四个。“先生,你的脚!”

桑代克走到“老爹”的桌前,“老爹”正使劲地敲击桌子,叫人送酒来。

威亚特问多克:“他是今晚节目的演员?”

多克梦呓般地:“墓石城的‘莎士比亚’。”

酒保(画外音):“‘莎士比亚’先生,这就来。”

多克:“好久没看过‘莎士比亚’的戏了,警长,今晚有兴趣一道观赏吗?”

威亚特:“奉陪。不过,最好我们监护他去剧场,否则今晚就没戏可看了。”他取出几枚硬币放在柜台上,“马克,请帮找找零的。老爹,领桑代克先生去鸡笼。”

桑代克幽默地:“去鸡笼!先生,你要把我关进笼子里?”

威亚特:“那是剧场的名字。”

桑代克:“剧场?”精神一振,“演节目?谢天谢地!我们的剧可以上演了!”他向“老爹”做丫个手势,要他领路,然后跟着出去了。转眼,他又折回,举起双手兴奋地舞着,“大家干杯!”

他说完就走了,众人兴奋地喊叫着。

剧场·晚上

海报上写着:

“罪人的誓言”,格郎维尔·桑代克剧团演出

“鸡笼剧场”舞台上灯光明亮。多克和威亚特坐在一个包厢内,齐华华撩起门帘,走进来,吻了多克一下,并帮他摘下帽子。她发现威亚特在场,立即愠怒地盯着他。

多克站起来,威亚特也跟着站起来:“我来介绍介绍,我的朋友。”

齐华华:“他,朋友!”

多克:“他怎么啦?”

齐华华:“反正不是我的朋友。”她在多克身边坐下。多克和威亚特也坐下。

威亚特:“多克,她想说的是,我们已相识了。我们是在玩‘二对一’扑克时认识的。”

铃响了,剧场老板揭幕。

剧场老板清了清嗓音,然后阴阳怪气地大声说:“女士们,”满场的女士们尖声应着,“先生们,”全场掌声雷动,“鉴于特殊情况,《罪人的誓言》今晚不能上演了。”观众愤怒地喧闹,老板挥手叫大家静下来,“不过,倘若我碰到的是十万分麻烦的话,这位大名鼎鼎的演员,著名的悲剧家格郎维尔先生……”

他搔着头皮,怎么也想不起姓名。

观众齐声:“桑代克。”

老板沮丧地:“连影子都找不着啦!”

观众哗然,愤愤地吵闹着。老板见多克他们几个的包厢最近,试图躲进去。几个观众拼命将他拽住一阵乱打,齐华华也用多克的帽子打着。

威亚特站起来,老板终于钴进包厢,躲在他身后。一根长木凳从人群头上飞来,掉进包厢。混乱之中,“老爹”走进包厢,向威亚特耳语了几句。

威亚特对观众:“稍等片刻!大家不要急嘛!”

几个观众正将木凳举过头上。

一观众:“警长,这种事今年已是第四次了。”

另一观众:“他总是这一套,只会抱歉啦,请求原谅啦……”

老板躲在威亚特背后:“先生们,我可以向诸位解释……”

威亚特打断话头:“行了,你们打算将他怎么办?”

一观众:“警长,请给个公道,我们现在就想把他绑在木凳上游街示众,绕城两周。”

观众齐声:“对,游街示众。”

威亚特:“我看,这倒合情合理。”他抓住老板的肩头,把他朝观众前推了推。

老板怏怏地走出包厢,观众叫声震耳欲聋。

老板:“请等等……请只给我一刻钟,我想是可以找到这位什么先生……”

观众:“桑代克!”

威亚特:“我这就去把他带来。请诸位坐下,各就各位,先要点什么来喝着。”

另一酒吧·晚上

一个冷清的酒吧里,桑代克一身黑装,站在艾克前的桌上,克兰顿家几个兄弟坐在稍远处。

艾克没好气地:“听着,约里克,你除了吟诗以外,就没有别的门了吗?”

桑代克尖声尖气地:“先生,我有许多保留节目。”

艾克:“太好了!那么开始吧!”

艾克说完便朝柜台走去。老三费恩坐在桑代克身后,酒吧里的一个角落全是墨西哥人。桑代克操起酒瓶,用牙咬开瓶塞。之后,他将瓶子搁在桌上,摆好了架式。突然一声枪响,山姆将那瓶子击得粉碎,克兰顿兄弟哈腰大笑,桑代克静了静,转向克兰顿兄弟,然后对旁边的助手。

桑代克:“梅思特尔,请帮忙伴奏。”

钢琴手在一旁起音。

威亚特和多克出现在门口,威亚特准备进去,被多克止住。

多克:“等等,我想听听。”

桑代克站在桌上,一本正经地向钢琴手行了个礼。

桑代克:“谢谢!”他迅速地提了提头上的帽子,“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默默忍受命运的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的无涯的苦难,通过斗争把它们扫清,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死了;睡着了;什么都完了;要是在这一种睡眠之中,我们心头的创痛,以及其他无数的血肉之躯所不能避免的打击,都可以从此消失,那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结局。死了;睡了;睡着了也许还会做梦;嗯,阻碍就在这儿,因为当我们摆脱了这一具腐朽的皮囊以后,在那死的睡眠里,究竟将要做些什么梦,那不能不使我们踌躇顾虑。”

多克和威亚特悄悄地走到墨西哥人中。多克将脚翘在椅子上,神情专注地听着。

艾克:“行了,行—了—!”他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扔到地上,酒杯砸得粉碎,“这就是你所善长诗歌的全部本领!你不会唱,也不会跳吗?”

多克郑重其事地:“别吵嚷他。”克兰领兄弟三人一下子向他转过身,艾克不满地盯着他。

多克:“桑代克先生,请接着朗诵。”

桑代克:“谢谢,先生们。人们甘心久困于患难之中,也就是为了这个缘故;谁愿意忍受人世的鞭挞和讥嘲,压迫者的凌辱、傲慢者的冷眼,被轻蔑的爱情的惨痛、法律的迁延、官吏的横暴和费尽辛勤所换来的小人的鄙视,要是他只要用一柄小小的刀子,就可以清算他自己的一生?谁愿意负着这样的重担,在烦劳的生命的压迫下呻吟流汗,……”他记不起来了,就向多克求救道,“先生,提示我一下。”

多克:“倘不是因为惧怕不可知的死后……”

桑代克:“请再往下说,我担心……”

多克:“惧怕那从来不曾有一个旅人回来过的神秘之国,是它迷惑了我们的意志,使我们宁愿忍受目的的折磨,不敢向我们所不知道的痛苦飞去?这样,重重的顾虑使我们全变成了懦夫……”

多克又开始咳嗽。威亚特看着他。多克掏出手巾捂住嘴。他咳得难以忍受,朝门口走去,钢琴就此停止。

酒吧里,克兰顿兄弟四人站在威亚特面前。此刻桑代克仍站在桌上,威亚特推开拦路的椅子,慢慢朝桑代克走去。

威亚特:“桑代克先生,观众们在剧场等着你啦!”他帮助桑代克跳下桌子。

桑代克:“谢谢。先生,莎士比亚的演唱既不为下里巴人,也不为无赖之辈。”

艾克一步跨上前:“约里克,站住!”

他抓住桑代克就往回拖,但被威亚特用手枪机头击中头部,艾克踉跄地退到相台前。费恩刷地拔出手枪,背对他的威亚特回身就是一枪,费恩仰倒在地,手在空中挣扎,枪被抛出很远。比利和山姆也操起手枪,老克兰顿突然出现在门口。在他身后,许多妇女惊慌地叫喊,拼命逃窜。

一个女人声音:“不好了,打起来了!”

老克兰顿先扫了一眼地上的费恩,然后抬头盯着威亚特。他走到威亚特跟前,威亚特仍举枪瞄准比利和山姆,这时,艾克坐在比利和山姆中间。

克兰顿镇静地:“抱歉,警长。艾克和费恩喝多了。”

威亚特收回枪:“我也以为他们是闹着好玩……”转身拉起桑代克,“走,桑代克先生。我陪你去剧场。”

老克兰顿见威亚特已走,便操起皮鞭狠抽几个儿子,他们纷纷告饶,老克兰顿朝外走去。

克兰顿在门口停了停;“谁开枪,谁就别想活!”

一个儿子有气无力地:“是。爹。”

墓石城街道·旅店·白天

旅店大门口招牌:驿站。

大街上驶来一辆驿车。驿车停在门前,一个女仆在车上敲着三角铁,告之备有早餐。威亚特坐在门厅前的椅子上。

车夫俯身对车门喊道:“吃早饭了,下车!”

一男仆打开车门,旅客们下车走进旅店。

一乘客:“厄普,今早可称心?”

威亚特:“不错!”一乘客走到旅店走廊处停下,舒适地躺在椅子上的威亚特:“牌友先生,迪德沃的情况如何?”

牌友:“还好,我想……”

威亚特:“你弟弟和你在一块儿吗?”

一牌友:“没有。”

威亚特仍不看他:“去吃油煎鸡蛋薄饼吧,马车半小时后就走。”意味深长地:“可別错过这机会……”

牌友进屋去,威亚特仍在那里。马车边,男招待还扶着一位妇女下车,一个年轻美貌的女郎下车,她叫克莱芒汀·卡特。她站在路上,四下打量着。威亚特站起来,将帽子朝脑后推了推。

男招待(画外音):“我这就替你准备房间。”

男招待快步奔回店内。克莱芒汀仍四下观望,然后朝大门口走去。

威亚特:“小姐,我愿为你效劳。平时总是‘老爹’在此应酬……”他朝前走了几步,“那上面是你的行李吗?”

克莱芒汀:“是的。”

威亚特来到车前,爬上车顶,取下行李。

饭厅,莫尔冈坐在一张桌旁。

莫尔冈对女招待:“阿丽丝给我一个油煎鸡蛋薄饼和蜂糖酱,一份刚过火的牛排,一块咸猪肉,再就是,如果有的话,一大壶……”他看见克莱芒汀和威亚特进来,停了一会才说,“咖啡。”

克莱芒汀向尽头的服务台走去,靠近店员,威亚特拎着行李袋跟在后面。

克莱芒汀:“我找约翰·霍利德大夫。”

威亚特:“你是不是说多克·霍利德。”

克莱芒汀:“对,应该是他。”

店员:“哦,多克·霍利德……哎呀,他已经走了,大概是早上三点,他可能去南部,不清楚几时才回来,小姐。”

威亚特:“他肯定会回来吃饭的。你是否要吃点什么,或者梳洗一下?”

克莱芒汀:“我要一杯咖啡。”

威亚特对店员:“有房间吗?这位……小姐……”

克莱芒汀:“卡特。克莱芒汀·卡特。”

店员将登记薄递给她。

饭厅里,莫尔冈和维吉尔看着克莱芒汀小姐登记。

威亚特看了一眼登记簿:“去问问约瑟芬是否可以为她准备两三桶热水,让她洗个澡。”

店员:“遵命,警长。”

克莱芒汀和威亚特来到一楼。威亚特一直拎着行李。

威亚特:“这是多克的房间,你正好就住在她对面。”

克莱芒汀动情地:“约翰的房间?”她走进去,四下打量着,看着挂在墙上的照片,那是他们学生时全班的合影。“瞧!约翰那时蓄有胡须……他是一个能干的外科大夫,嗯?”

威亚特站在门口回答:“我一无所知,小姐。”

威亚特为克莱芒汀打开对面的房间,她回头再次看了看约翰的房间才进屋关上门。

停在门前的马车准备上路,乘客们闹闹嚷嚷。一些人聚在大门口,一群打着花伞的妇女跑了过去。

桑代克和镇长在人群中。

镇长:“对你的精彩表演,墓石城全体居民表示万分感谢!”

桑代克:“镇长先生,多蒙馈贈,本人感恩不尽!”

男店员挤过来,手里拿着登记薄。

男店员:“桑代克先生,很遗憾我们就要分别了。”压低嗓音,“这是你的帐单。”

桑代克有点尴尬:“帐单……”他胡乱签上大名,然后撕下,将半张递给男店员,热情地,“谢谢!”店员瞠目结舌。

桑代克匆匆挤进人群,走到驿车后,放下旅行袋。“老爹”站在大道中央。他走过去握着“老爹”的双手,“再见了,善良的王子。”

“老爹”激动万分。桑代克爬上驿车,旅店两位女招待站在一间屋子的窗前望着他。

一女招待:“演员先生,再见!”

桑朶代克摘下礼帽,向她俩挥舞着:“多情自古伤离别!”

马车夫扬鞭,驿车开动了。

酒吧作坊·晚上

齐华华弹着吉他,神色忧郁,若有所思。克莱芒汀穿过人群,走到乐池前的空桌边坐下。向齐华华莞尔一笑。

酒保过来:“小姐,喝啤酒吗?”

克莱芒汀:“不,谢谢!”站起来,“我找约翰·霍利德大夫。”

酒保:“谁?”

克莱芒汀:“约翰·霍利德大夫。”

酒保犹豫不决地:“那好,小姐。我这就去看看是否能为你找到他。”

克莱芒汀坐下:“谢谢!”

齐华华一直注视着克莱芒汀。酒保走到克莱芒汀跟前。

酒保:“小姐,里面请。”

克莱芒汀:“谢谢。”

作坊里,多克和威亚特坐在一张桌前,克莱芒汀进来时,多克连忙站起,大吃一惊。克莱芒汀微笑着,期待着,突然,她收住笑容。

克莱芒汀:“晚上好,约翰。”

多克:“克莱芒!”克莱芒汀向多克走去,握住他的手。威亚特站起来,准备悄悄溜走。“我想给你介绍我的朋友,威亚特·厄普。克莱芒汀·卡特小姐。”

克莱芒汀:“约翰,我们已经认识了。晚上好,厄普。”两人握手。

威亚特:“小姐,”对多克,“我一会再来。”说完离去。

酒吧与作坊只有一块隔板,齐华华走到隔板处。探头从隔板望去,只见克莱芒汀和多克坐在一个角落里。

克莱芒汀:“约翰,见到你我多么高兴,”多克避开他的目光。克莱芒汀问道,“见到我你也高兴吗?”多克不作声,“我到这里来你不高兴了?”

多克:“简直太冒失了。”

克莱芒汀:“跟你离开波士顿一样冒失吧?”

多克对着她:“你怎么知道我去过那里?”

克莱芒汀:“我当时一点儿也不知道。找你真不容易呀!我走遍了一个个牧场,一座座矿城。我琢磨着……”

多克打断她的话:“克莱芒,你必须离开这儿。”

克莱芒汀:“为什么?”

多克:“这地方不是你这样的人呆的。”

克莱芒汀:“那我是哪种人啊,约翰?”

多克:“我求求你,回家去吧,克莱芒。那儿才是你的归宿。忘掉……”

话未说完,就咳起来。他难以忍受,急忙跑出去了。克莱芒汀追赶出来。

克莱芒汀:“他经常这样吗?”

弗朗索瓦:“是的,小姐,而且越来越历害了。”

克莱芒汀:“约翰,你病了。原来你是为此而出走。”

多克:“你听我说,克莱芒,我的身体与出走没有丝毫关系。”

克莱芒汀:“约翰,我可不信。”

多克:“那我实话告诉你,你曾经认识的人已不在世了。他去了,无影无踪。走吧,我陪你回旅店。”

克莱芒汀:“求求你,约翰,你不能就这样把我打发走,你不要躲避我,约翰,你错了,彻底错了。你没有权利自己毁灭自己,你的家乡有那么多朋友,他们都爱着你。约翰,还有我,我也爱着你。”

多克:“明天早上有一班去东部的驿车,乘车走吧。要不,我就离开这儿。”

克莱芒汀咬着嘴唇停了一会儿:“好吧,约翰,我走。”

多克的房间·晚上

多克走进屋内,在毕业照前站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多克不耐烦地:“约翰·霍利德大夫!”

他将酒杯往镜框扔去,玻璃被砸碎,碎片四处飞散。

酒吧·晚上

厄普兄弟在吃饭。多克走了进来。

多克:“厄普,在我看来,你戴的白铁五星并没有授权给你,让你插手我的事。”

威亚特平静地:“多克,此话从何说起?”

多克:“卡特小姐来到本城,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威亚特:“她已对你说了。为什么?她要让你大吃一惊。”

多克朝酒吧柜台走去。头戴漂亮的墨西哥宽边毡帽的齐华华正与乐池里的乐师说话。多克走到柜台前,抓起杯子,盯着酒保,然后将杯子砸了。

多克:“马克,给我斟一杯纯酒。”

伏在柜台上的人们悄悄地散开了。

酒保提心吊胆地:“你要不要喝威士忌?”

多克怒不可遏地:“马克,快拿酒来!”

齐华华听到杯子破碎声,就转过身来,走到柜台的另一头。现在,柜台前就只有他们两人。

酒保从柜台下拿出一瓶酒:“我来侍候你……”多克一挖抓住酒瓶,想拔出瓶塞。

“当心,多克,那玩意伤人。”站在另一头的齐华华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着身子唱了起来。

齐华华(唱):“啊,还是宽毡帽下的初吻最甜蜜。”她走到多克身后,一字一顿,挑逗地,“还是宽毡帽下的初吻最甜蜜……”

她紧贴着多克的手臂,又搔弄他的帽沿,然后轻柔地站起身,与多克接吻。两人的面部被齐华华的宽毡帽遮住。

齐华华若有所思。

多克一副冷冰的神情,毫不客气地:“你怎么还不滚蛋?去唱你的那些蠢歌吧!让我安静一会。”

齐华华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她走到柜台另一头,操起一个杯子就朝多克扔去,未击中,杯子摔碎。

厄普兄弟正在吃饭,威亚特站起来,戴上帽子。

威亚特:“我去看看,是否能劝多克去睡一觉。”

他朝柜台走去。

莫尔冈将椅子转过来,看着威亚特:“喂,你怎么饭都不吃完?”

威亚特站在多克前。

多克:“喝一杯。”

威亚特:“谢谢,多克。”

多克挑衅性地:“我要你喝一杯!”多克斟酒。

威亚特友善地:“不用了。我刚吃了饭。听着,多克,我并不想插手你的事。据我看来,要想找一个比卡特小姐更娴雅或者说更漂亮的姑娘,不容易啊!在密西西比河,恐怕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将自己的衬衫给……”

多克打断话头:“警长,不要说了!”

威亚特:“多克。”他瞧着多克,又斟满一杯。

多克:“我的事你别管!”他又喝了一杯,咳嗽起来,便掏出手帕捂住嘴巴。

威亚特不看多克:“你再这样下去,就别怪我不讲情义。”

多克看着威亚特:“警长,你在开导我。这我到要碰碰运气。”他掏出手枪,背靠柜台,声音更低,“我倒要看看,这儿有谁最令我讨厌……”

威亚特:“多克,不要胡来。本城倒有一帮家伙正巴不得看你喝得烂醉如泥地吃‘花生米’呢,这样他们可落得个清白。那个打死多克·霍利德的人……”

多克脸上抽搐起来,离开柜台,朝空中开了一枪,接着又向后厅乱射。人们四处逃窜,一盏吊灯被击中,落在奔跑的人群中。转眼间,酒吧只剩多克和威亚特两人。

威亚特一拳击中多克的下颌,多克蜷缩下去。酒保从柜台后经过,“马克,帮我一把,送他上床。”

墓石城·旅店·白天

叮叮当当的铃声,一队篷车缓缓进入墓石城。

威亚特看着车队正源源不断地经过。

莫尔冈和维吉尔从旅店内走出,站在威亚特身边,三人都衣冠楚楚。

威亚特:“早饭好吗?”

莫尔冈:“不错,我整整吃了一大盘火腿夹鸡蛋。现在够饱的了。”

维吉尔:“我们想找一辆小车,去看看詹姆斯。”

威亚特:‘好主意,我早就想趁傍晚去溜一圈。”

维吉尔:“我一点也不想呆在这里,我想总有一个礼拜天早上我们要回家。”

威亚特:“说得对。那时母亲为我们擦去脖子上的汗水,然后送我们去参加露天祭礼。”

莫尔冈:“对极了。我敢打赌,定是露天祭礼。”

一辆运货马车在他们面前停下,车前坐着辛普森先生和他姐姐,他夫人和三个孩子坐在车后。

辛普森热情地:“早上好!”

威亚特提了提帽:“早上好!”

辛普森:“先生们,我恳请你们今天上午去我的教堂。”兄弟三人沉默不语,“我们召开教会组织的首届集会为修教堂筹集资金。”

莫尔冈对威亚特:“你瞧,真是应验了我刚才的话,露天祭礼。”

辛普森气愤地:“什么露天,露天!那是地地道道的教堂。”

威亚特:“对,他们是去修建教堂。我也暗自思忖,这些木板能派上什么好用场呢!”

辛普森:“你可说对了!先生。一礼拜后房顶就算耸立起来了。”

辛夫人:“到时希望你们都去。你们这伙光棍,跳舞可正需要哩!”

辛普森:“是呀,我的姐姐还没男伴哪!”说完他哈哈大笑,然后用肘顶了顶他姐姐,一个身材瘦小,颇有把年纪的妇女,“她可是位舞场老手啊!”

威亚特:“好啊,谢谢。夫人,我兄弟俩还有要事,我也必须巡查一下。”

辛普森:“那好,维护安全,这可事关重大。亲爱的,咱们走吧。再见!”

辛夫人:“再见!”

齐华华来到旅店,威亚特悠闲地躺在椅子上,对她视而不见。

齐华华气愤地:“你这家伙,昨晚可把多克收拾了一顿,待他恢复元气,可要剥你的皮,挖你的心!”

威亚特毫不在意,只顾在那里扳弄着脚,使椅子保持平衡。齐华华见他不理睬,就独自进去。走了几步又回头笑了笑。

齐华华上了二楼,走到克莱芒汀的门前,犹豫了一会儿,但仍推开了门。

克莱芒汀正往旅行箱里塞东西,听见门响,回转身来,两个女人面面相觑。

齐华华:“我叫齐华华。多克·霍利德的朋友,我想来看看你是否在收拾行李。”

齐华华说完就直奔多克的房间,克莱芒汀紧追出来,可多克的房门已被齐华华关上。

多克躲在床上,一只手搭在前额。齐华华拿着空牛奶壶向他走来,门咔咔乱响,齐华华的奶壶掉在地上摔破。

多克心绪不宁地:“哎,这门总是响……那些家伙打碎瓷器……简直叫人无法入睡!”

齐华华坐在床边吻多克:“亲爱的,你没有生气吧?”

多克逐渐安静:“当然没有。难道我有权对某人或某物生气吗?”

两人躺在床上。

齐华华:“多克,她正在收拾,马上就走。”

多克:“这下你高兴了,对吗?”

齐华华叹了口气,朝多克身边挪了挪:“我没什么对不起她的。”

多克:“递怀酒来,嗯!”

齐华华寻找酒杯,发现嵌毕业照的镜框已碎。她蹲在地上寻找,终于找到一个,就用裙摆擦净。斟了一坏酒,递给多克。

多克:“齐华华,我要到墨西哥去,一两个礼拜。我不在的时候,你要……”

齐华华哀求地:“多克,带我一起走嘛!我求求你……”

多克微笑:“好吧!”他举杯一饮而尽,“有什么不可以呢?告诉弗朗索瓦,预备好一餐婚宴,要鲜花、香槟……你再穿上最漂亮的裙子,告诉他说,王后已死,王后万岁!”

齐华华手舞足蹈地:“哦……多克!”她双手抱住多克的颈脖,两人长久地热吻。

克莱芒汀提着行李走下楼来,她在服务台站住,环视大厅,空无一人,她按了两次铃,也没人应。她放下行李,坐在门边的沙发上,掏出钱包,在翻找什么,然后偷偷地抹掉泪珠。

威亚特走进大厅,发现克莱芒汀,他连忙摘下帽子。走到她跟前。

威亚特:“卡特小姐,你好!”

克莱芒汀:“厄普先生,你好!”

威亚特:“你要走?”

克莱芒汀:“嗯,想搭去东部的驿车。”

威亚特:“礼拜天,去东部的驿车上午是不走的。你的此次旅行太短了。”

克莱芒汀:“就这样,有人还嫌太长了。”

威亚特:“小姐,假如你要问我,我会说,‘我觉得你抛弃得太容易了’。”

克莱芒汀:“警长,假如你要问我,我也会说,‘我认为你对什么是女人的自尊心还了解得不够’。”

一群女招待进来,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准备去教堂。她们从前边的大门鱼惯而出。

一男店员跟在那群妇女身后:“女士们,可不要忘了回来准备礼拜日的餐饭!”男店员看见了克莱芒汀的行李,“啊。卡特小姐,这是你的行李,非常抱歉,我还没抽出身来叫他们替你搬下去。女士们已做好了午饭,还……”

镇长从楼上下来,打断他的话:“上帝呀,他赢了!小姐,你好,警长,你好!约翰·辛普森早就说他要建座教堂。嘿,可真成了,那就是墓石城的钟楼呀!”

镇长瞧瞧克莱芒汀,又看看威亚特,发现两人都心不在焉,出神地望着大街,默不作声。他戴上帽子走出去。克莱芒汀和威亚特紧跟在他身后。

克莱芒汀四下环视:“警长,我喜欢这座城和它的早上。空气多么净洁清新……”深深池吸了一口气,“原野的鲜花多么芬芳!”

威亚特有点局促地:“是的。”他朝“佳音沙龙”,“理发师……”

克莱芒汀莞尔一笑:“警长,我可以同你一起去吗?”钟声响个不停。

威亚特回过神来:“哦,小姐,能领你去那儿我不胜荣幸。”

克莱芒汀:“谢谢。”

两人挽着手朝教堂走去。他们碰到一对夫妇和理发师,彼此相互问候。

教堂·白天

教堂初具规模,钟楼巍然耸立,两面美国旗帜迎风飘扬。人流、车辆渐渐汇聚在教堂四周。

威亚特和克莱芒汀也来到教堂前。

辛普森站在吟诗台的椅子上,手持一把提琴。

辛普森:“朋友,现在我宣布墓石城的第一座教堂正式落成,尽管它还未命名,也没有正式的牧师,现在,虽然本人不打算作牧师,不过,我还是通晓《圣经》,我没有发现上面有一句不准跳舞的话语。因此,咱们先跳一个最古老的圣舞吧!”

众人喝彩。他离开吟诗台,踏着拍子演奏起来。众乐师与他一起演奏四对舞舞曲,大家便就地跳了起来。

“老爹”拉提琴,马克风琴伴奏,众人击手为他伴声。

威亚特和克莱芒汀在旁边兴奋地看大家跳舞。克莱芒汀也跟着有节奏地拍击手掌,她望了一眼威亚特,期待着。

威亚特一直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后来,他终于摘下帽子,扔在远处。

威亚特鼓起勇气:“小姐,可以吗?”

克莱芒汀笑着:“谢谢。”

她摘下沙巾,递给威亚特。他伸出手拉她登上高一层的“舞台”。

两人尽情欢跳,人们围住他俩,一边拍手,一边兴奋地欢呼。

维吉尔和莫尔冈乘车行驶在大道上,两人惊喜地睁大双哏。

莫尔冈:“哎哟,我的老天!”

旅店的饭厅·白天

饭厅里挤满了浓妆艳抹的人。威亚特站在一张桌前,正在切割一只鸡,辛普森先生和夫人以及克莱芒汀围坐在桌前。

辛普森:“你的刀法简直就跟你跳舞一样令人赞不绝口!”

大家发出笑声。多克突然闯入楼梯口,一副牧人打扮——他第一次出现在东方酒吧,也是这一身装束。他将钥匙留给服务台,盯着饭厅里的克莱芒汀,然后走到威亚特跟前。

多克:“警长,此时来打搅你的欢宴请别见怪!”

威亚特:“没事。多克,咱们一块吃吧。”

多克:“听着,克莱芒,昨晚我就对尔说赶快离开此地,回东部去。而且我还说了,如果你不走,那我就走!”

他说完就扬长而去。

威亚特:“喂,多克!”他跟着跑出去。

威亚特在旅店门口截住多克。

威亚特:“请等一会,多克。三天来,这是你第二次将人赶出本城。这,本是我的职责,我也是为此而受聘。卡特小姐以及所有的公民,只要他们愿意在这呆多久,就可以呆多久。”

多克:“警长,我听腻了,以后我建议你随身带把手枪。”

威亚特:“这建议很好。”

多克愤然而去,威亚特停立稍顷,转身进屋。齐华华站在门洞后偷看着。

一辆驿车飞驰而过,一个坐在车夫座位上的男人向她扔来一包东西,掉在大街上。齐华华目送驿车远去。

马车夫位置上的那人便是多克,他回首看了看齐华华,又转身看着大路。齐华华奔到大街上拾起多克扔下的东西,原来是丝制小提包,上面写着:“杜克松放牧人的积钱包,亚利桑那。”她看着小包,然后往回走,忽然想起了。

齐华华:“玛玛西塔!”

她出门沿大街跑去。她穿过街心路口、经过理发店,跑进旅店。

克莱芒汀的房间·白天

克莱芒汀正在解开行李,门开着,齐华华站在走廊上。

齐华华:“多克走了。他巳经离开此地,可能去墨西哥。他说准备带我去,还要娶我。”越说越愤怒:“你呢,你也该走了!”

她朝壁橱跑去,取下克莱芒汀的裙子,扔在床上。然后转身打开抽屉,在里面乱翻。威亚特走到门口,他摘下帽子,见齐华华拿着克莱芒汀的东西。

威亚特走进屋里:“卡特小姐,出什么事了?”

克莱芒汀:“我想她大概是精神病发了吧,警长。”

齐华华站在克莱芒汀面前:“是吗,嗯?”

威亚特对齐华华:“你在这儿干什么?”

齐华华:“关你屁事。”

威亚特:“你如此放肆,滚出去!从哪儿来就滚回哪儿去!”

齐华华:“她什么时候离开此地,我什么时候就走!”

她向克莱芒汀扑去,威亚特抓住她的臂膀,将她推到走廊上。

威亚特:“你是不是想我把你放在膝盖上打屁股?”

齐华华挣扎:“不许碰我!这事你不知底细。你知道多克和我的关系吗!我们要到墨西哥去结婚,他马上就娶我了!等这位假装正经的小姐到此来干她的乌七八槽的事,然后……”

威亚特发现齐华华脖子上挂着一个十字架,她拿起想细看,齐华华一扯,链子断了,威亚特捏在手中。

威亚特:“你在哪儿弄来的?”

齐华华:“多克送的呗,除此我还能从哪儿得到呢?”

威亚特:“撒慌!”

齐华华:“有什么谎可撒。我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给的。我还有满屋子的东西呢!”

她气得暴跳如雷,莫尔冈从楼梯口上来。

威亚特对身后的克莱芒汀:“你回寝室就锁上门。”对莫尔冈,“把这小野猫关进她屋子里去,告诉维吉尔等我。”

莫尔冈:“出什么事了?”

威亚特将十字架给他看:“多克·霍利德。”

酒吧·白天

威亚特走进酒吧,来到酒保跟前。

威亚特:“霍利德去哪儿了?”

酒保:“他回来有半个多小时。然后,他带帆上布包,还从钱箱里拿了一个金包,又匆匆忙忙走了。”

克兰顿一家走进酒吧,朝柜台走去。老克兰顿向威亚特走去。克兰顿全家看着威亚特。镇长走进酒吧。

镇长:“是你要找多克?”

威亚特:“是的。”

镇长:“可他作为押送人员随邮车走了。”

威亚特:“走了?”

镇长:“上杜克松去了。”

威亚特:“杰斯,去监狱门口把我的马牵来。”

威亚特和镇长走出酒吧。克兰顿一家顺柜台排开。

克兰顿往柜台上猛抽数鞭,气势汹汹地:‘你!威士忌!给我的儿子们!”

亚利桑那平原·白天

多克的马车飞驰在平原上,渐渐远去。

墓石城监狱·白天

一匹马在门前等着,威亚特和镇长从里面走出。

镇长:“威亚特,我看抄近路要走瓦舒卡,祝你走运!”

威亚特纵身跳上马背:“谢谢,杰斯。”他骑马远去。

镇长目送他消失在地平线上。

亚利桑那平原·威尔斯·法哥牧场·白天

威亚特的马奔驰着。多克的马车飞快地跑着。

威亚特的马狂奔在广阔无垠的原野。多克与马车夫并排驾车。

威尔斯·法哥牧场的出口处,几个男人在大道旁。威亚特风驰电掣般赶到那儿,飞身下马。

威亚特对其中一个人:“老乡,邮车经过这儿有多久了?”

老乡:“噢,有一刻钟了。”

威亚特卸下马鞍:“多克·霍利德在上边吗?”

老乡:“在。他跑得很快,象有鬼在追赶似的。”

威亚特:‘我要两匹马驹。帮我挑两匹良种马行吗?要跑得快的。”

老乡:“遵命,警长。”

威亚特拿着大匙喝水,一牧人套住了一匹马。

威亚特:“这棕色马不错!”

多克的马车在大道上狂奔。

威亚特骑马追来,他身后还有一匹马。

马车全速冲上高地,多克朝马匹甩石子,马匹气喘嘘嘘。

多克从车夫手中夺过缰绳,马车后面扬起滚滚尘烟。

威亚特奔上高地,另一匹马一直跟在身后。

马车消失在翻卷的尘烟之中。威亚特飞上山岗。马车爬上山岗,仍波尘烟罩住。

威亚特冲下山岗。眼前景象荒凉,遍地砂石,沙碛,似乎不见草木。马车驶下山岗,威亚特勒马,回身。

威亚特举起一只手:“停下。”

马车停下。车夫吆喝着拽住马匹。威亚特跳下马,用一块石头压住缰绳。

多克:“警长,我已告诉过你我不想跟你讨价还价。”

威亚特:“多克,你跟我回墓石城去。”

多克:“讨厌,我不回去。”

威亚特:‘如此说来,就只好让我带你回去罗!”

多克:“警长,开始吧!”

威亚特:“多克,恐怕你早就希望这样了。”

两人都朝对方走去,多克掏出手枪,但威亚特的枪已响了。多克持枪的手被击中,他用另一只手扶住,痛得痉挛。

齐华华的房间·走廊·白天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齐华华赶忙穿上衣服。

齐华华:“谁呀?”

威亚特(画外音):“警长!”

齐华华气愤地:“去你的吧!你折腾人怎么折腾到家里来了……。”

多克打断话头(话外音):“齐华华,快开门!”

齐华华愣愣地:“多克?”比利·克兰顿从她身后溜下,“是你吗,多克?”

比利戴上帽子、掏出手枪。

多克(画外音):“叫你快点开门。”

齐华华:“就来,就来,多克,马上就来。”

比利枪口瞄着门口,齐华华推开手枪,然后转身打开通向另一屋顶的窗户,将比利推出去。

多克:“齐华华,齐华华,快开门,要不我就踢门而入了!”

齐华华张惶失措地:“来了,多克,让我穿上点什么。”

多克:“快点!”

多克对着门“拳打脚踢”。齐华华等了一会,抽开了门闩。

齐华华:“进来吧,多克。”

威亚特与多克进屋。

多克:“齐华华,你为什么要对警察说这个首饰是我给你的?”

齐华华有点不安:“多克,这是真的呀,那明明是你给我的嘛!”

多克气愤地:“我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玩意儿,到底是谁给你的?”

齐华华:“你看你多克,你给了我的东西都记不起来了。是你给我的,你怎么忘了呢?”

多克:“什么时候?”

齐华华不安地:“这……我记不清楚了,大概有两三天了。可那有什么关系呢?”

威亚特:“那好,多克,你是杀害我弟弟詹姆斯的凶手,我逮捕你。”

齐华华:“多克,他说的是真话?”

威亚特:“一点不假。”死死盯着她,“有人在一天夜里偷了这个首饰,并在他主人的背上开了一枪。”

齐华华张口结舌,她伸手摸住颈项下的十字架。从两人中间溜到后面去,两个男人看着她。

多克:“现在,你还要坚持是我给你的吗?”

齐华华:“不,不,当然不!”

威亚特:“那是谁?”

齐华华:“多克,我可不是告密者。”

威亚特:“多克,咱们走。”

齐华华回头看了多克一眼,然后倒在床上,抽泣起来。

齐华华望着多克:“那天?

 4 ) What is behind the film ?

This semester, I take a course called "Thursday night at the movie" which mainly focus on talking about the hero and heroine and to know more about American film.
I like movie. Last night was the first class, so our professor talked something about the course then we started to see the film.
It is an old film that the story happened in 1882, professor refer to 1882 several time and wanted us to mention something importan happen during that time. The color is simple in the film, white and black but i think it is enough to express the theme of the film.
The first time to see an English film without Chinese characters but we could understand most of it.
Four cattlemen came arcoss to the down Tombstone, but their cattle had been killed when they went out to the down and one of their brother called James had been killed. They douted it was another group of cattleman done in the down. ( i can't remember their name very well, so that is why i see the film carefully, but when the film fished, i do really know the story, but what can we see after the film?,in this part, i learn less).
At last, Earp do win the war, but he loved Doc. Holliday's fiancee Clementine, but at last, he did not express the feeling to her though she also had the same feel. Maybe from this part, we could learn something about the society view of American old society or do it has something to do with the culture? What is some other things behind the film that the film director John Ford did not show them in the film?
Let's wait and see……because our professor will discuss the film next class and find the answer!
But it is a good film to see~

 5 ) 说说侠骨柔情里的女性角色

西部片是男人的世界,女性角色一般都是花瓶,你甚至都不记得《正午》里面有没有女性。只会记得正义和开枪决斗。

但是这片里面的女性,真的不怎么花瓶,而且爱情成分还挺多的,所以才叫《侠骨柔情》吧,一方便要讲江湖的腥风血雨,另一方面要讲柔情蜜意嘛。

先说说女一,好像是个妓女,又不太像,因为她恋爱还挺自由的,放荡形骸好像也不完全是因为工作,就是性格使然。一开始电影好像说“吉娃娃”这个词指美国人对墨西哥人的蔑称吧,就像我们说棒子一样,不确定字幕是不是这个意思。百度搜不到吉娃娃这个词的衍生意思。吉娃娃是墨西哥的出产。如果美国人称呼墨西哥人吉娃娃,然后女1自我介绍就是,一脸不屑、随意地说“我是吉娃娃”,就,好拽地样子哦。

总不至于一个美女的名字真的叫吉娃娃吧。而吉娃娃真的是很野,一开始就跟男主唱反调,然后被按进马槽里。

吉娃娃的野是那种,她喜欢男2,但是男2有个青梅竹马的正经人前女友,男2对她比较随便,有时好,有时就是不管她,答应带她走,又不兑现诺言,然后她心里是非常痴情的,但是行为是放荡不羁的,好咯,你又耍我,又甩了我,你走了,有人来敲门,我以为是你,但是是别人,行吧,我也要报复你!爱你是真爱,自己也不能忍气吞声。

然后说一下女2,正经人家,一开始以为是个大富人家的小姐,又美又优雅,一出场,男1就一见钟情了。就会好奇,一个良民,跑到这种极端危险的西部小镇上来干嘛?后来才知道,她是护士。从华盛顿还是哪个大城市跋山涉水,跑到这种犄角旮旯的小镇,就是为了找男2,不知道是未婚妻还是前女友而已。就很勇啊,为了找爱人,追着跑了好多地方,算是在调研男2,是很聪明很勇敢那种,不是阿黛尔雨果那种痴情到疯了的情况,而且她还能找到男2的房间的放了自己的照片,就知道他心里有自己(是她的照片没看错吧)。在男2躲着她让她滚的情况下,她依然不生气不气馁地劝男2,“你不要逃避我,也别逃避自己。”知道男2得病也安慰,不就是生命,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她对男2的调研是知道了男2辗转了好几个地方,都呆不长,又痴情又理智。

她超级淡定,男2赶她走,出于考虑她的安危,女1作为情敌也非常的剽悍,也是咄咄逼人。男2的你不走我走,然后跑走了。她也就知道了,没戏,劝不回了。她准备离开这个小镇的时候,还是很淡定的模样,没有那种哀怨、苦情、凄凄惨惨。男1又经常出现在她身边,她很快就抽离出来,邀请男1一起走到教堂去(这里不一定是移情别恋,只是放下不去想男2的心情吧)。然后教堂的老人就一顿助攻,喊他们两个跳舞,他们也非常爽快的跳舞了。在这里应该就转为开始喜欢去警长了。

吉娃娃中弹,男2给吉娃娃做手术,女2做护士帮忙。做完手术,女2完全是用赞叹肯定甚至崇拜地对男2说,“我为你感到骄傲”之类的话。明明是给情敌做的手术,但是她1用医治人的精神救死扶伤,2是用爱情或者私人感情的赞叹,男2有男人、医生的担当,本来打死都不会再从医了,但是为了救人,才重新拿起手术刀。女2还是很伟大的,私人恩怨几乎不会困扰她和影响她做事的判断。她不是那种只是美美的淑女了,她的功能性也挺强大的。

在另外一个西部片里,好像是逃亡的过程,一个男人在马车里遇到一个美女,就说“在我们那个地方,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淑女”,后来这个人就为了保护这几个人,跟劫匪搏斗,死掉了。几乎就是为了一见钟情的美女,就殊死一搏。而马车上的那个淑女,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好像是《关山飞渡》,也是这个导演派的。

但是这个女2,是做了很多事情的!喜欢她是一见钟情,但她的人格已经挺饱满了。

电影结束的时候,男1要回老家,女2跟他告别,女2说自己情绪有点混乱吧,一时消化不了(可以解释为从喜欢男2到喜欢男1的转变),男1的意思是还会回来,要亲她的时候,也是亲脸颊,没有亲嘴。弹幕说好绅士。

唯一表达男1很喜欢女2的大概就是这句台词了:“啊,我真的好喜欢这个名字——XXX(就是女2的名字)”这就算是告白了吧,就差说好喜欢你了。然后就是女2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了。

跟《正午》《姜戈》墨西哥大毒枭那些西部片比起来,这片的女性角色真的塑造的不错,而且戏份很多,已经不完全是那种,男人之间的决斗类型了。不过可能这也削弱了西部片的风采,就没有在那种在隔壁摊上逃亡,连绵不断的枪声那种紧张刺激的感觉了,所以评分7.9,没有进入到那种必须要看的西部片排行榜。

这个电影的构图真的太好看讨好看了!隔远看,都像简洁的结构线条为主的画作,不管那个仙人掌假不假,这构图就是看着很舒服,说不出来要怎么解构,但就是无与伦比的美妙,就是那种加个框,挂在装修好的家里的墙壁上,这是艺术装饰画的层次,而不是这是电影海报的直观感那种。

就这些啦,枪战戏的话,就还行吧,不是最惊艳的地方。特么弟弟被杀了,你以为这人要追查镇子查个底朝天这种剧情,没想到反派出场没几下子,欸,谈恋爱去了!

啊哈哈哈,你看看查地头蛇,查墨西哥那几个片子,一个是天天蹲点仇家在干嘛,一个是在墨西哥坏人寨子里发现老情人移情别恋把老情人杀了,然后突然就以一敌百,一顿厮杀,全是危机四伏。在这里,“警长,我劝你出门要带枪”。没那么紧张惊险。嗯,柔情去了,哈哈哈~

 6 ) 【96】《侠骨柔情》——鲸鱼推荐872部好电影

西部执法官

《侠骨柔情》 My Darling Clementine 年代:1946年 / 国家:美国 / 导演:约翰·福特 / 主演:亨利·方达、琳达·达内尔、维克多·迈彻

     西部片历史上有虎豹小霸王、比利小子、杰西·詹姆斯这样的传奇角色,但是怀特·厄普的名字似乎相比之下逊色不少。事实上,自从1931年一部叫《怀特·厄普:西部警长》的传记畅销大卖以来,根据这位警长的故事改编的电影电视剧多达25部以上,最近的一部是2012年迈克尔·费法的《执法悍将》。但其中最有艺术价值的当属约翰·福特的这部《侠骨柔情》。然而历史上真正的怀特·厄普跟所谓的传奇相去甚远,他最初是以职业赌徒的身份来到墓碑镇,为了谋求警长职位才捉了几个当地的混混,所经历的枪战也没有那么紧张激烈。后来他发现自己在别人的眼中已经声名狼藉,于是赶紧找来跟他素不相识的传记作家司徒·雷克来为自己重塑形象。约翰·福特拍摄影片前还见过原型本人,可以想象厄普抱着想红的心跟导演大吹大擂的样子,所以怀特·厄普警长是个被神化的英雄,这段故事也是对墓碑镇传奇的再创作。
     福特只是选取了厄普为弟弟詹姆斯寻找凶手,为其报仇的一段经历,这期间还加入了与卡特的暧昧情感,真正做到了一半“侠骨”,一半“柔情”。作为配角的医生赫利特,与厄普亦敌亦友,他带着不治之症和感情负债在决斗中以自杀的方式了结生命,这种颓废型的浪子往往更容易受到美女的青睐。不过爱情在电影中只是从属作用,就像那位美艳卡门“吉娃娃”再怎么风骚迷人,还是得被无辜挨上一枪。

经典
    第36分钟,厄普警长将腿依靠在柱子上,身子向后仰,与椅子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平衡。在第52分钟他再次拗出了这个造型,看起来他对自己的平衡感很满意。这个动作也成为了他的标志,出现在海报和DVD封套上。有意思的是,当见到卡特时,他立刻收起桀骜不训的造型,站起身来,显得毕恭毕敬。
<图片1>


亮点
    第64分钟,厄普和卡特跳舞的场景令人印象深刻,因为厄普的动作实在古怪得很,高抬的腿“表现出了一种竹节虫般的优雅”,一反之前给人严肃刻板的印象,释放出本性里的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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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评

1.一部打破观众期待的西部片,一如英文片名与极富意境的中译名,影片虽以准备复仇起始、以OK畜栏枪战收尾,但大部分时间围绕着西部小镇的日常生活,如理发、赌牌、痛饮、看演出、跳舞,还有两男两女的四角关系。2.约翰·福特自[关山飞渡]后首次重掌西部片导筒,又一次选择在壮阔雄奇的纪念碑山谷搭景拍摄,不少情节来自导演20年代与怀亚特·厄普当面交谈后得到的信息,这一西部传奇神话之后又翻拍多次,但真实历史上的厄普兄弟其实作恶多端。3.亨利·方达完美诠释了一位既身手不凡又崇尚法治还有婉转柔肠的英雄;教堂与学校的兴建也标志着文明法制取代野蛮暴力。4.身患肺结核、酗酒自弃的地头蛇Holliday医生亦正亦邪颇有魅力,女性角色仍是“妓女”vs“忠贞贤妻”的定型化塑造。5.歌曲动听,罕见地均来自那个西部年代。6.香水&座椅后仰平衡。(8.3/10)

6分钟前
  • 冰红深蓝
  • 推荐

大名鼎鼎的厄普警长的西部传奇,被翻拍过多次,不过这一版始终是最经典的,约翰·方达也极有魅力。厄普与病怏怏的多克的兄弟情义仍是影片最大看点。不过多克这个角色,还是更喜欢之后瓦尔·基尔默在《墓碑镇》里的表演,悲情的英雄,有点古龙小说的味道

9分钟前
  • 桃桃林林
  • 推荐

几近完美:开场一个厄普仰角大特写,即便不了解西部史的人也会立刻明白此人绝非等闲之辈;随后连场精彩的戏码将包括他在内的主要人物勾勒丰满,循序渐进,于是高潮决战自然水到渠成;结尾更是点睛,厄普任期内墓碑镇建起了教堂和学校——唯有信仰与教育才是未来而非暴力;总感觉杜琪峰偷师福特不少。

11分钟前
  • 托尼·王大拿
  • 力荐

"What kind of town is this anyway? Selling liquor to Indians."

12分钟前
  • noir
  • 较差

http://v.pptv.com/show/KibeIBm7URILlY28.html

17分钟前
  • unundercooled
  • 推荐

If Stagecoach is a great drama, then in Clementine, John Ford elevated a western into poetry.

19分钟前
  • paracelsus
  • 力荐

在类型元素上,本片可谓经典。人物上有正义的警长,浪子医生,父子匪帮,狂野与端庄的西部女郎;剧情上夺牛,惩罚醉汉,赌博,舞会,复仇,决斗,精彩纷呈。但除了这些,福特的厉害在于他更注重日常的东西,比如理发,扑克,友情,病痛,人物的魅力也多在于此,这是真正让人着迷的地方。

24分钟前
  • 醉舟
  • 推荐

简洁有力的开场过后,剧情走向并未向着娱乐性的方向发展,反而是福特的独有诗意感开始缓缓流淌出来,竟然比诸如关山飞渡那般的一波三折更为抓人,也许是比正午更早的开创了心理西部片的先河。个人以为,本片奉献出了最为迷人的纪念碑谷,周遭环境与剧情结合得天衣无缝,尤其是结尾的枪战段落。

28分钟前
  • 喷子
  • 力荐

开头主角为了复仇留在小镇,原以为会开始寻找证据,没想到随后的剧情是关于友谊和爱情,后半段偶然发现杀死自己弟弟的凶手的证据,才呼应开头,开始了最后的对决。剧情非常简单,倒是特别惊讶这些老片中译名的翻译艺术,从“我亲爱的克莱门汀”变成了“侠骨柔情”,完全根据剧情,无视原名的翻译手法。

29分钟前
  • 有心打扰
  • 还行

片名直译过来其实是“我亲爱的,克莱门汀”。感觉就像是一部爱情剧了,反而失去了原片中所展现的侠义与情义。虽然现在看也算略为俗套的西部复仇故事,但约翰·福特就是有这样化腐朽为神奇的魔力,称其为西部片大师,毫不为过。医生多克给人以李寻欢的感觉,当然还有福特的音乐。片头出职员的方式有趣。

33分钟前
  • 方枪枪
  • 推荐

好大膽的第二幕,直接變作三角愛情戲!!拍出一曲夾雜着愛情與友情的唏噓之歌!

34分钟前
  • 五色全味
  • 推荐

9.4/10。男主为了抓到杀了他弟弟的偷牛贼而当警长(他的两个亲兄弟也跟随)。电影讲述了他当警长期间发生的各种事情:与医生和女一女二(克莱门/吉娃娃)之间的情谊、兴建学校和教堂、向偷牛贼家复仇、等等。视听上:①最后的畜栏大决斗一整段的调度极强,而且它的处理方法(地理位置的交代/风沙等自然元素的使用/等)毫无疑问影响了《七武士》。②和《关山飞渡》一样大量使用充满天空的构图来渲染浪漫。③在纪念碑谷拍摄(《搜索者》也是在这里拍)。④采用《夜夜春宵》式的叙事手法为暴力的故事赋予了侠骨柔情般的诗意,但电影第三幕又回归故事本身的复仇血腥气氛。整个气氛上还是不够连贯。

35分钟前
  • 持人的摄影机
  • 推荐

福特气定神闲地展现了一种美妙至极的人文风骨,中和了这个传统类型片的野蛮,创作出了一部轻盈的,完全诗意的西部片!

37分钟前
  • TWY
  • 力荐

传奇执法警长怀特·厄普的故事~Henry Fonda极具魅力~主题曲余音绕梁~Linda Darnell的撩人浓妆和所饰的墨西哥廉价妓女不符

38分钟前
  • 莱尼圆
  • 推荐

一般的片子,看点是演医生的维克多迈彻。演的让人印象深刻。感觉有点印度人的味道,一查父亲是意大利人,很多意大利人确实和某些印度人的脸型很像,都是某些来自同一雅利安人移民的后代血统。追求医生的护士长的像茜茜公主,但是似乎没有什么演技,表情呆滞。剧本比较low,一个本地的有着四个儿子的富户,莫名其妙的抢了亨利方达的牛,还打死了他的弟弟,还能逍遥法外。亨利方达又很莫名的从一个放牛娃变成了警长。戏的末尾,他的一个弟弟很莫名其妙的又去了富户家里,给莫名其妙的打死了。这还不算,方达在打死了富户的4个儿子后,说要放了富户一把,让他活到100岁。蛮弱智的片子。

43分钟前
  • 粒粒头
  • 还行

To die, to sleep, to sleep, perchance to Dream. 福特和莎士比亞本質上是非常接近的。我看過的最好的莎士比亞獨白,竟然是在福特的西部片裡。這部電影是個傳奇。

48分钟前
  • Coco
  • 力荐

连接很朴实,ford西部片的力量主要在构图上。--也许还有基本的道德价值观。

49分钟前
  • 1
  • 推荐

所谓经典西部片模式完善的里程碑作品,如果抛开这个影史意义的话,即使仅在约翰福特的作品里扎堆都很平庸。“狂野西部女郎”人物设置的女演员琳达·达内尔时年二三风华正茂,惜哉十八年后陨灭于烈火之中。【7↑】

50分钟前
  • 吞火海峡
  • 推荐

如果没有《My Darling Clementine》,也许就没有《七武士》

51分钟前
  • 东遇西
  • 推荐

6.0/10。就群戏、摄影和配乐还能及格,其它像逻辑感什么的都差(如偷牛贼一家怎么没事先设埋伏等)。始终都对约翰·福特的西部片无感,你就不能少拍点无聊的感情戏而像安东尼·曼一样安排几场枪战戏刺激一下观众们的神精吗?

52分钟前
  • 火娃
  • 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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